萬花閣

第九章

TOWA答應的那一刻，漢娜拉住了卓也拼命的跑著，一轉眼兩個人已經逃到了樓下，漢娜拎著高跟鞋，氣喘吁吁的笑了出來...這樣的喜悅，是她沒想到TOWA會這樣放過她？還是卓也緊緊握住她的手？卓也好不容易停下了腳步，要不是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他還真應該租一台像樣的車子...眼前是一臺老式的腳踏車，看得出來卓也對這樣宴會的看法，只是來當看戲的觀眾罷了。

「有沒有搞錯啊？」漢娜再度笑了起來「這樣好落難。」

「是、是、是，我就是沒錢。」

卓也跨上了腳踏車，單腳撐著車身，伸出了手。漢娜就這樣被拉進了懷裡，她用手拉高的裙襬...這是她這輩子交過男友裡，最克難的交通工具了。就算做在橫桿上極不舒服，只要離開這裡不管怎樣都好。卓也臉上的笑容十分柔和，漢娜不禁心跳悸動了起來，直到撐到了市區。

「好了，我攔一臺計程車。」漢娜扭動了身軀「我骨頭都要散了。」

「想去哪裡？」卓也嘆了一口氣「該不會要喝酒吧？」

「你真了解我。」

「你該學著戒酒。頭上裝個禿頭條碼，你就是變態大叔了。」

「你該學會戒碎碎念。你臉上皺紋多一點，就成了大媽了。」

兩人沉默的一陣子，也許是因為太久沒鬥嘴了，彼此都很懷念那樣的感覺。漢娜拉開了盤在頭上的髮圈，長髮在風中飄著，挑染的紅色髮絲和卓也十分合襯。然而市區街道上已經安靜的只剩霓虹燈在轉動著...卓也伸出了手牽住了漢娜，雖然手的溫度有些涼，但卓也的臉卻熱得快爆炸了。

「這才是正常程序嘛。」漢娜逗趣的暗指著。

「我一直都在正常程序上。」卓也停下了腳步「現在我可以吻你了嗎？」

「可以，小卓也。」

卓也彎下了了腰，這次終於可以好好的親吻漢娜了。他輕撫著女人嬌嫩的肌膚，柔軟的吻讓卓也幾乎不可自拔，用手摟住了她纖細的腰，想索求更多、更多...

漢娜將手輕靠在卓也的胸膛上。卓也那份熱情值得嘉獎，但是技巧有待加強呢...她的舌挑逗著男人的舌，纏綿的交疊著，發出了令人害羞的親吻聲。

顧不得他的腳踏車了，卓也用雙手將漢娜摟進了懷裡，太思念一個人、太喜歡一個人的感覺，讓卓也已經受夠了。他貪婪的吻著她的頸，透過單薄的禮服撫摸著女人的身體，就像要把漢娜揉到自己的身體裡。

「小卓也...你已經有點超出正常程序。」

「去它的正常程序。」卓也抱起了漢娜「今晚就跟我回家。」

「小...」

「你在稱呼我為小卓也的日子不多了，因為我沒有一個地方是小的。」

卓也橙色的眼眸充滿壞意，漢娜倒是偷笑了起來，原來他一直很在意『小卓也』的稱呼。最後還是攔了一台計程車回家了，一路上都很沉默，手十指交握著，眼神已經無法表達個字的愛意，已經猛如火焰燃燒。

回到卓也的房間，才剛關上門，卓也便抱起漢娜，笨拙的脫去漢娜的禮服，就算有點暴力的撕毀都無所謂...還來不及到房間，漢娜的衣服已經脫去的大半，卓也將漢娜放在餐桌上，吻著她的鎖骨、胸口...輕捏著她的乳尖，另一手正探到了幽密的地方。

「我希望你清醒的記得我。」卓也白皙的臉上漾著紅「記得我怎麼疼愛你的樣子。」

「卓也，你一直都疼我，我知道...」

幽口因手指的逗弄而潮濕了起來，男人扶住了分身緩緩挺進了花徑，漢娜忍不住發出了哀嚎...有點操之過急，卓也放慢了進入的速度，直到女人的身體完全包覆住他，使得卓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遠比上次還要真實的感受，花徑溫熱而緊貼著，舒服的讓卓也想衝刺、貫穿她的身體。

漢娜在卓也耳邊低聲說著，充滿淫穢的話語。卓也抬起了女人纖細的腿，壓在自己寬厚的肩膀上，奮力的扭動著髖骨，漢娜抓著桌緣，男人加快了速度，隨著每一次的律動，身體而越壓越低。

「漢娜...」卓也低吼喘息著「我每天、每天都想著你。」

「想著我？」漢娜正沉浸在歡愉之中「難道是做這件事情？」

「不、不止。」

卓也必起了眼睛皺著眉，將身體緊緊貼合著女人，放下了漢娜的腿，手指輕撫著她細緻的肌膚...他爆發了、滿滿的溢出了女人的身體，歡愉過後捨不得離開她。直到漢娜推開了他，卓也才轉過身躺在桌上，將臉輕貼近了女人的胸口，聽著她的心跳。

「怎樣？我很棒吧？」

「熱情很好。」漢娜捏了卓也的鼻子「但技巧有待加強。」

「...什麼？」卓也噘起了嘴「居然還能比較？」

「沒關係，這跟經驗...」

「沒什麼經不經驗。」卓也挺起身體，抱起了漢娜「我今晚就要加強磨練。」

「欸，不要明天哀嚎腰痠。」

「不，我明天會讓你...」卓也輕吻了漢娜的臉頰「起不了床。」

隔天陽光起得早，照亮了整個房間，漢娜慵懶的伸直了腰...結果某人昨晚戰鬥力不足，已經先行進入夢鄉了。雖然漢娜的年紀剛好需求很大，但卓也昨晚的努力...好吧，這種事情，是可以調教的。

漢娜走到了廚房，卓也沒穿圍裙做早餐，但是她還是忍不住...伸出了手，猛烈的抓了他的屁股。卓也發出慘叫，想也知道是誰下此毒手...轉過頭來，漢娜剛好一臉甜美微笑，這讓卓也怎麼忍心一早就罵出『你這個死變態』這樣寫實的話。

「好了，小卓也。」漢娜用手沾了卓也手中的盤子「我的菜好了嗎？」

「就說了...我沒有小。」

「好、好，大卓也。」漢娜坐到了餐桌前「超級大卓也。」

「...你這個死變態。」卓也碎念著，將早餐遞給了漢娜。

漢娜看的手中的烤吐司和半熟蛋，甜蜜的微笑了起來。她不是特別挑剔，而是特別的念舊...漢娜總是告訴自己，在最好的時刻，不要忘記最不好時光的自己。而這份早餐，就是陪著她度過一日又一日難熬的日子的經典。

＊＊＊

兩人一同搭了計程車到大都會，然而門口排滿了許多媒體記者，這讓漢娜頗為不解...難道公司有什麼大事已經不讓她知道了嗎？兩人匆匆的搭上電梯，各自回到工作地點，對於公司中瀰漫的奇怪氛圍，漢娜覺得非常難受...TOWA早已坐在辦公室，臉上淡淡微笑。

「你來了。」TOWA將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漢娜。」

「這麼快就要實現昨天的條件了嗎？」

「是的。」TOWA將手輕放在桌上的化妝包「準備好了嗎？」

漢娜乖乖的坐在辦公室，TOWA很少會在化妝室以外的地點工作，今日的TOWA卻沒多說什麼，一如往常投入工作。他有雙溫柔的手指，溫柔的觸碰在漢娜的臉上...TOWA垂下眼眸，這麼美麗的臉龐，為什麼不能好好的由自己守護呢？

當初漢娜受傷時，紗布包住了她的臉龐，一層又一層只剩下一雙美麗的眼睛。當時的TOWA絕對沒有露出厭惡的神情，但漢娜卻誤會了TOWA憂傷的神情，但不能怪她拒絕見他，而是漢娜在車禍的那天，徹底的...受傷了。那些她最珍愛的團員、樂器等等等，全部都在一瞬間破碎了...。

「嘴微張。」

漢娜的唇有股魔力...當初她的吻，是他最彌足珍貴的享受。TOWA用手指沾了口紅輕點，他已經預期到今天，也許是最後一天能夠幫漢娜化妝了。最後，能為這女人多做一點事情也就好了...畢竟這演藝圈的事情，他的能力還不即她的一半，他只是硬推著她而已。

「欸，TOWA。」漢娜雖然眼睛仍閉著「謝謝你。」

「沒什麼好道謝的。」TOWA用手指輕點了女人的額頭「如果你真要道謝，就考慮我吧。」

「你知道，我不會這麼做的...」

「吶你就...恨我吧。今天主持人要你做的事情...就是我那天的條件。」

TOWA微笑的說著，這句話是所言不假。如果不能相愛，能不能選擇恨他，這兩個選擇都可以讓漢娜永遠記得他，到也沒什麼不好...對吧？

＊＊＊

大都會綜藝節目，史無前例的邀請了最紅的兩個團體 ─ 吉他手來訪問。漢娜雖然畫了妝，還是帶著遮住半臉的面具...《謎音》樂團的宗旨就是只見其聲，不見其人。而坐在漢娜對面的，就是卓也，兩人在節目中沒有眼神交集。

「好的。」主持人半開玩笑似的說著「你們都說自己是最厲害的吉他手，要不要現場較量一下呢？」

「...我們的風格不同。」卓也嚴肅的說著「這樣的較量沒有意義。」

「我想大家都很好奇吧，大都會最強的兩個樂團，會有什麼交集呢？」

漢娜的眼神飄向攝影機外的TOWA，男人只是淡淡的微笑著，看來似乎節目主持人提的點子，可能是TOWA的建議。漢娜對自己的技藝可是非常有自信，然而這樣爭鬥並不會帶動大都會，難道TOWA...是要我摧毀卓也？

「敢不敢...用退出演藝圈來發誓，贏得今天的較量呢？」

「漢娜？」

「這麼說，漢娜小姐飛長有自信？」

「這可是...賭上一切呢。」主持人急忙打了圓場「所以...」

「不，就這樣吧。」漢娜嘴角微微上揚「誰會是大都會裡最強的吉他手呢？」

節目進入廣告時間，漢娜卻靜靜的坐在位置上，將手指輕靠在一起...TOWA輕靠在牆邊，他永遠都猜不透，那女人為什麼要把事情搞得更複雜呢？然而這樣的衝突，想必觀眾們會更獵奇心喜吧？

卓也嘖是猛烈的抓了抓頭，還真搞不懂漢娜幹嘛要提這種要求啊？不館是誰輸、誰贏都不是卓也想看到的啊！！他才剛煩惱的不知手挫，突然看見Mu朝著他跑了過來，還硬把他拉到的旁邊...

《文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