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閣

【小說題材】秦樓月<卷三>

在馬車持續跑了一天一夜後，終於停了下來。

楊燁找到了一間看起來還可以住的驛站，天色漸漸昏暗下來。終於結束了離開牢籠的日子！被陷害至今已經快三年了吧，世人應該都已忘了我楊某人的存在。也罷也罷，因自己多管閒事，反被小人陷害。能活著出來就是萬幸了。說到能從宮裡逃出來...應該要感謝公主。

他往後看了馬車的布幕，黛兒也正透過布幕的隙縫中看著他。兩雙眼睛對到焦時，黛兒急急忙忙的將布幕拉回。看來之後要怎麼相處會是個問題，楊燁嘆了口氣，如果就此讓她離開...以她這樣丰姿應該很快被人口販子盯上或者被騙到哪戶富公子個妾吧。哪來這麼多問題呀！？

「楊將軍...」

「沒關係以後別稱我為將軍了，我已經不是將軍。」

「楊...燁...」公主彆扭喊出名字「我們要怎辦?」

「前面有間客棧，咱們先休息一下，明早在商議吧。」

車安頓好後，拉開了布幕。裡頭的黛兒還真受驚的小鳥，蜷曲在一旁，真是令人...感覺到楚楚可憐。黛兒起身下馬，楊燁發現她走路似乎一跛一跛。

「怎了呢?」

只見黛兒臉突然一陣紅暈「麻了。」

還真是有夠嬌嫩，楊燁不禁笑了。宮裡的生活雖然枯燥，但應該還是過得很好吧。楊燁拉她的手蹲了下來，使力一拉背起黛兒。先不論公主是救命恩人，倒是人質要活著才有價值呀，至少在我楊某手上要還能活著，到時瘸了一腿或有什麼差錯，我要怎照顧她一生？

「我揹你吧，看你走路怪可憐的。」

進門時，掌櫃熱情的招呼「客官一間房，夫妻吧？」

「就一間房吧，夫人累的，準備一些飯菜送進來吧。」

在楊燁背上黛兒羞紅著臉，將臉埋進了男人的後肩...都快挖地自己埋進去了。楊燁對他來說只是像一位叔叔的人，怎突然假裝成了夫君？雖然不太合理，但基於同樣不想多說什麼以免漏餡。於是就這樣無力抵抗的進入廂房。

廂房一間，當然只有一張床。

楊燁倒是一派輕鬆的說，這們冷的天氣當然沒人要睡地板。當然讓弱女子睡地板好像不太對，你是人質嘛。當然我也不想睡地板，這樣將就一點大家各睡一半。我多要一席被子算是各退一步好了...。黛兒頓時覺得...眼前這位從小崇拜到大的『偶像』在心裡好像有點崩壞。

「隨你。」

黛兒本來就是很順從的人，既然要演戲，只要大家止乎規矩，到也...算了多想無益。楊燁就這樣鋪在床上的右半邊，指身邊左半邊。大概一思是，你就睡這吧。黛兒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頭一次跟男人一起睡，雖然沒有討厭，但是...算了多想無益。簡單的梳洗後，便摸右半邊的床躺下。算了多說多想都無益。真是無奈。

「我睡靠外面，你比較安全。」

楊燁打了呵欠就閉上雙眼，淺淺的打呼。黛兒被折騰了一天一夜，雖然逼不得已也只好睡吧。

半夜，楊燁聽見了小小的呼救聲。原來是他身邊黛兒似乎做了噩夢。楊燁摸了摸黛兒的額頭，雖然流了些冷汗，但人沒發燒，沒事，只是噩夢。收回手之際，黛兒像是抓到漂流木般的抓住楊燁的手。

「為什麼要離開我...我很討厭嗎...」

小小聲的嘀咕著，黛兒似乎夢到被拋棄的情景。楊燁放棄收回手的念頭...『好吧，你不討厭，漂流木暫時借給你。』之後楊燁便又沉沉睡去。

隔天起早晨

楊燁一睜開眼，發現黛兒似乎睡姿不好。怎將手抱著自己，頭還埋進了自己的胸膛。想念的念頭，卻看著他眼睛含著淚而作罷。小妮子，我真服了你。可是這樣孤男寡女，以後你的明節誰為你保全哩？還是你把我當你宮裡的娃娃一般，只是睡覺必備？好險我經過了危險的青春期，這麼說對嗎？不然經過將軍身邊的女子應該都無法逃出我的掌心...

黛兒醒了，慢慢睜開眼。看見眼晴的景像...先推開楊燁，然後縮到牆角。臉上的顏色不知該怎形容，大概是七彩彩虹吧。

「是你自己撲，不對，是你自己情不自禁，也不對。反正是你自己就是了。搞得好像是我對你怎了。」

「我、我才沒有哩。」

尷尬一下，楊燁突然靠近黛兒縮進的牆角，雙手伸出抵在牆上。

「以後自己自治一下，男人本來就比較難控制。」

楊燁緩緩托黛兒的臉頰，淺淺的邪邪的笑容...似乎可以聽見彼此細小的呼吸聲音。黛兒眼睛迷濛了，感覺像是求救，又像是享受這樣感覺。

「我是在教你社會經驗。」

楊燁覺得應該要收手。然後離開了床席，自顧自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自在的喝了杯茶。黛兒有氣呼呼的離開床席去外頭梳妝，留下楊燁。楊燁看著黛兒的身影，似乎有種...特別的情愫。然而這是先帝的女兒，可不能動了邪念。是需要保護的皇族血脈。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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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題材】秦樓月<卷四>

可能是因為彼此昨日有些尷尬，楊燁拉著馬車，打了個呵欠。外頭風光明媚，路上還沒有多少人車，況且距離要去的地方還有些遠。車裡頭真是安靜無聲，不知道五公主是睡著了？還是扳者手指數數兒？總之太安靜的五公主，對楊燁來說非常詭異。因此隨意起了個話題，想排解一下無聊的旅途。看著幕前的楊燁似乎好像有目的地的前進，黛兒一直也沒多問什麼。

「你不問我要去哪裡嗎？」

「要去哪裡?」

「不告訴你。」

幕後的黛兒沒發聲音，楊燁倒覺得自己蠻幽默的。呵呵笑了幾聲，然後又恢復到安靜的氣氛，甚至比剛剛氣氛更為寂靜。

「你怎不問我背景呢?你知道我是誰嗎？」

「嗯，您要告訴我嗎？」

「不告訴你。」

幕後如剛剛的情況又寂靜下來，這次黛兒覺得自己好像被耍了，乾脆就閉不作聲。然而幕前楊燁哼笑了幾聲，其實他心想著，這女人大概是除了有義氣救他外，大概什麼都很無知...不懂人情世故。楊燁這樣逗逗黛兒雖然很好玩，但裡頭女人不發聲也不怨懟，實在是少了人的情感...。也許最真實的她，指出現在夢裡吧？夜晚都是眼淚與呼救聲讓他印象深刻...這樣的不安全感，晚上需要有人抓著，反而是引起楊燁想瞭解黛兒的好奇心。

此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黛兒見外面外面吵雜的聲響，便拉開布幕一看...。

「黛兒，快下馬車。」

黛兒瞪大了眼睛。這裡人聲鼎沸，黛兒心想應該是某個大城市裡的市集吧。然而攤販、隔壁店家，在她的看來是格外新奇！陽燁看著她眼睛發出好奇的閃逤光芒，果然這女人哪裡都沒去過，完完全全與世隔絕。也罷，之後有很多時間可以好好帶她見見世面。楊燁伸出了手，拉住黛兒的手，下了馬車後...他細細的打量了眼前的黛兒。

「我們需要變賣這些東西，你要喬裝成平民百姓樣子...」陽燁上下打量了她身上行頭「你看起來就是個公主，當然那些追兵一看也知道。」

於是拉住了黛兒進了當鋪。高高的櫃台後，坐著一位肥肥的男人，撫著鬍子瞥見兩位走進。當鋪的老闆看起來就非常勢利，從他一抬起手有意無意的展示珠寶...看來老闆在這一行搜刮了許多金銀珠寶。不過老闆笑笑的看著剛進來的兩位客官，看來招呼『看起來』肥羊的客人，老闆樂此不疲。

「老闆這值多少錢?」

當鋪老闆目不轉睛的看著黛兒，撫了撫下巴的鬍子，閉起眼睛彷彿思量價錢，但口水彷彿要留下來似的。楊燁看著當埔老闆的模樣，一副變態色狼樣！怒氣整個衝上臉頰，用手敲了桌子，怒瞪了眼前肥老闆。

「我不是要賣這個女人，我是問身上行頭！再看，打爛你的眼！」

「客官您就算不說我也知道，販賣人口這檔子事情，小人哪敢呀」老闆使了眼色「...不過您要是想賣...」

陽燁瞪著了老闆一眼，都說了...沒要賣女人，你是討打嗎？話說這個黛兒，長的又不是特別標緻，倒是...有些地方好像發育沒特別好...怎說到這裡來呢。總之！沒有要賣女人！楊燁瞪了老闆好幾眼，老闆才識相的估價其他東西。東挑西湊的過許久，賣掉了馬車只剩馬，賣了身上的行頭，換了簡單的行李衣服。

黛兒現在就像街上普通女人，女人露出了笑容走在市集裡，楊燁是覺得稀疏平常，然而黛兒的臉就像春天綻開的花朵般，樸素而美麗。到處走走、到處逛逛，黛兒的反應卻是蠻超過的，到處飄來飄去，似一蝴蝶般。眼睛閃著光芒，嘴裡也念念有詞。看見美麗的飾品，向楊燁發出異常的光芒。

楊燁嘆了一口氣，別這樣看我，女人就是女人。楊燁想無視...黛兒的手卻拉了男人衣角，水汪汪的眼睛盯著楊燁直瞧，好像很可憐。

「唔...好啦。多少?」

「沒關係，好像很貴。」

「那好。」

楊燁當下快速轉身，然而此時黛兒拉住衣角。再度以水汪汪的眼睛看著男人...無奈，這就是所謂的『客套話』嗎？楊燁嘆了一口氣，只好掏出了錢，買了可愛的梳子。再用一些錢，找了一間簡單餐館吃飯。陽燁看著眼前這女人，雖然知道名，應該是小名；雖然知道她是先帝的第五個女兒，不過什麼都不知。

「欸，你。要不要自我介紹一下。」

「我其實在民間跟母親的姓，姓林，名黛春。五歲時進宮，但是我一直很想回故鄉，我知道在宮裡我只是一個名義上皇女，我嘗試安分...。」

黛春親咬自己唇，感覺非常生氣。

「原來那時候我認識的你，才五歲呀。」

楊燁若有所思的乾下一杯酒...。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揪了一下，楊燁悶悶的倒了酒。

「你呢？既然逃了出來，怎沒回去找家人?」

「我是個孤兒，被仁慈的先帝看上，並且當成了家人般照顧。先帝總說，一眼就知道與我有緣。於是我努力學習武藝，站在先帝前面保護他，

算是一種報答。誰知道那個女人...應該是早知道那個女人想害死先帝...這幾年我時時刻刻找尋這夭后密謀殺害先帝的證據...誰知道反而先被他抓起來審問。」

正當楊燁正說到悲痛之處，眼前的黛春扳著手指，算了算手指，嘴裡又念念有詞，似乎在計算什麼。神情非常嚴肅...

「你在幹嘛？」

「我算你幾歲呀，應該是大叔。」

楊燁愣了一下...什麼大叔？爺我應該叫『哥哥』！臭黛兒，這點人情世故難道都不懂嗎？一點都不討喜，虧還有一副甜美的容貌。楊燁拍了桌子！既然如此！由我這個哥哥來教教你！

「好一句大叔，罰你三杯!」

雖然黛春面有難色，看著楊燁似乎有些嚴肅的神情。有些抗拒的黛春，還是聽話的喝下兩杯酒。在第三杯酒時，楊燁後悔了，因為眼前這女人喝完了兩杯後，臉色變跟茄子一樣，不能喝也不早說！楊燁嘆了一口氣，這是自找麻煩嗎？

「大叔！...我其實小時候就很喜歡你...」

黛春捂著臉似乎默默又說了什麼。楊燁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真服了你了，要趁機告白嗎？三十幾歲的楊燁搖了搖頭，我是不可能喜歡小女孩的...再說，自己談了數百次戀愛(號稱)怎會看上你...。公主啊！你應該找的男人，應該是門當戶對的貴族吧？然而黛春還繼續默默的念著...

「大叔，你穿著亮亮的凱甲來我們家時...」

黛春話還未說完，便倒在桌上，嘴裡還嘀咕著。楊燁乾脆將她拉起，背在背上比較好行走...然而黛春一把撲上，緊抱著楊燁不說...還用輕輕的在男人耳邊吹了一口氣，楊燁耳邊呢喃著...

「大叔，你不可以...你可不可以...」

楊燁身子骨都快軟掉了。雖然我是年紀比較大，但也是男人！受到女人這樣攻擊也是會受不了的！楊燁還是換個姿勢將她扛起，還趁機很狠的打了她一個屁股。

「叫哥哥，不叫大叔。」

黛春哀嚎了一聲，楊燁心想喝醉酒就別跟她計較...唉你運氣不好，不過我們還是要繼續趕路。男人放了錢在桌上之後，扛著黛春回到馬廄，必須盡快到庇護的地方，否則武后要是追來了...就再也無翻身之地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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