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閣

第四章 回不去的時光 I'm confused

一道金色光芒朝著歸蝶方向射去，信長緊張的看過去...六尾妖狐用尾巴保護了歸蝶，紫色眼眸仇視著半空中飄盪的朱天，緩緩敞開了蓬鬆的尾巴，歸蝶完好無缺的站在中央。戰鬥了，身上的衣服幻化成輕便的薄紗長袖，青天羽衣與來自修行的法力...她緩緩舉起手，長袖便垂降飄盪。

「我說了，我已經失去了齋藤的能力。」歸蝶金色的眼眸發出光澤「不要逼我...殺了你。」

「唉啊啊，我都忘記了...你現在是狐仙大人呢。」朱天嘴角上揚著「接近神的等級，是自然界裡數一數二的自然孕育的規則。」

「不勞你費心解說，快離開。」

「難道你不想...」朱天指著信長「和他回復往日的生活嗎？」

歸蝶的眼睛餘角望向了織田信長...誰不想回到那段幸福的時光，然而這些事情，都已經回不去了...歸蝶心裡的某塊地方，隨著信長死亡的當下已經不一樣了。這副狐仙軀殼，讓她在這世道看見了更多殘忍的事情...而她的心，已經和以往有些不同了。

「你想利用我吧。」

「真聰明，不愧是那個男人的妻子。」朱天瞇起眼睛「當然那個男人的孩子，有機會恢復正常人的樣貌...難道你不想嗎？」

這說終歸蝶心裡最深層的痛苦...保護她的六尾妖狐，就是她跟信長的孩子。因為狐仙孕育出的孩子，實體上沒有人類的軀殼，必須以非人類的模樣存活下來...信長不可自信的望著歸蝶，卻得不到女人正面回應。

「你考慮一下...你知道怎麼找到我。」

「走！」

歸蝶舉起了羽衣長袖，輕吐了一口氣...小粉末幻化成金色龍捲，朝著朱天方向飛去。然而朱天早先一步消失了，空氣中迴盪著朱天狂妄的笑聲。金龍捲，獵殺低接神明的一種方式...卻不是最強的招式，歸蝶似乎對於朱天的話遲疑了。

信長走向歸蝶，六尾妖狐垂下了臉，輕舔了歸蝶的臉龐...一家人相聚了，卻是在這種情況，真是命運捉弄。

「孩子...是他嗎？」

六尾妖狐身軀緩緩縮小，狐狸外型幻化成六歲小孩的模樣...紫色眼眸，睜著大眼睛注視著信長。歸蝶蹲下身體，伸出了手，輕撫了孩子的頭...

「他身上妖氣無法消除。」歸蝶輕嘆了一口起「我對不起他...」

「他叫什麼名子？」

「...織田彌郎。」

「彌郎...好名字。」

信長伸出了手，彌郎怯生生的跑到了歸蝶身後...會害怕是應該的，畢竟在一見面的時候，差點殺掉自己的小孩。歸蝶將彌郎抱起，親吻了他的額頭...信長無奈的笑了笑，小孩是不會騙人的，需要耐心和長時間培養相處。彌郎將頭輕靠在歸蝶的肩膀上，她輕撫了背。

「你不用擔心我，但你要小心...那個女孩。」

「你說雛羽嗎？」信長記得自己下了結界，應該沒問題。

「這是一場神與魔的戰爭...」歸蝶仰起頭「希望你做好準備。」

信長親吻了歸蝶的額頭...這場戰爭的層級果然難上許多。他目送著歸蝶從神社結界離去...仰起頭，月亮已經緩緩身上了空中了。這次沒喚蘭丸出來...其實出自於一種與生俱來的直覺，在那個森林裡，似乎有一雙眼睛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

回到了雛羽的家，信長站在門口...雖然說這結界用非常低的靈氣，只能抵擋低層妖魔的能力，可能需要增強吧？轉開了門，聽見了客廳傳來的歡樂的談話聲。信長走向了客廳，看見了影行正在跟雛羽開心的聊天著...

「信長先生！」

「你怎來了？」

「暑假距離暑輔之間的空隙」影行掩不住開心的神情「所以就回來了。」

信長坐到沙發上...這樣來而言，未嘗不好呢。影行有一點點天分，如果交由影行去幫忙保護義姐，感覺比較理所當然。

吃完晚餐，信長回到了房間...開了燈，回到熟悉的桌前，總覺得今天的夜空有些熱鬧。翻閱書本發出沙沙聲響，蘭丸默默的出現在身旁，也同樣仰望了夜空...木星和金星同時出現在月亮旁，雙星拱月。

「真是奇景。」

「好久沒看到了...」蘭丸靜靜仰望著信長「今晚又是不眠之夜吧？」

信長沒說話...相較以前的生活，現在生活輕鬆很多了。好久沒有會會夜行百鬼，不知道現代的情況會是如何？信長走到了衣櫃前，拉開了衣櫃大門...躺在裏頭的武士劍彷彿有回應的震動了。

＊＊＊

深夜了，信長靜靜坐在窗前...窗外似乎沒有動靜，是多心了嗎？然而窗戶前出現了某個身影，歸蝶緩緩的降弱到窗邊，兩人相望微笑了。信長打開了窗戶...沒想到歸蝶居然會飛？

「你現在的能力可真多...」

「其實...我已經來到你窗邊好幾次了。」

「要一起出門嗎？」

「嗯...」歸蝶伸出了手「來吧。」

沒想到飛翔是一件令人感到放鬆的事情，歸蝶牽著信長的手就可以飛翔...真不能小看狐仙的能力，雖然對信長而言，歸蝶身體已經偏向了妖怪。如果往常的他，也許會選擇毫不猶豫的...除掉她吧？信長望著歸蝶的背影，這世似乎要他好好學習與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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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了森林步道的門口...歸蝶揮動了羽衣袖口，然而出現了魔性反應。隨著時間越逼越近，說不定修成的那一天...這人世間會發生死很多人的事件。成魔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十人血祭...以震號天地。

「朱天的事情，你有認真思考嗎？」

「...我。」

「別思考了，不准這麼做。」

信長伸出手輕撫了她的臉頰...男人的笑臉一如往常溫柔且沉穩。歸蝶心裡一震，信長每次都能看見她心裡最糾葛的事物...

「我才不管你跟彌郎是什麼身分...」信長側過有些紅潤的臉「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可是你說過...妖怪...」

「好好養育他就好了。」

《再世仙狐‧文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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