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閣

第三章 你的距離 I am missing you(上)

信長跑下了樓梯，看見了雛羽跌坐在客廳，眼神有些害怕的望向大門...是看見了什麼嗎？信長伸出撫了雛羽的投頭髮，她才回過神來，眼神有一絲絲的驚恐。蘭丸走向了大門，雖然很微弱...但是可以感覺得到，似乎有什麼邪惡的東西來過這裡。

「我剛剛似乎看到了...人影突然飄過去。」

「...我知道了。」信長看了蘭丸神情無異狀「你沒事吧？」

「沒事，信長呢？」

「嗯，沒事。」

信長回到了房間，已經毫無睡意了...他拿了書本，開了桌燈，便繼續研讀著古典文學。蘭丸靜靜的坐在一旁，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這種事情不知道往後會不會變得更多？也不確定是不是因為是信長大人的關係？

「蘭丸。」

「信長大人，怎麼了？」

「...我覺得還是設下結界好了。」信長將書本闔上「至少...雛羽的生命可以無虞。」

信長拿出了紙筆，白紙畫出了幾筆圖形...交給了蘭丸。蘭丸從窗戶跳了出去，走向了大門，將符咒貼在門口上，隱形消失在門上。

＊＊＊

信長一如往常去書店打工，這世界除了昨天比較令人在意的地震以外，似乎沒有什麼不同。信長望著店裡的時鐘...下班了，於是又買了一本書邊走邊看著...打工大部分的錢都拿去買書，荷包最近很傷呢。然而注意力還是集中在書本上...求知若渴，以前到現在都如此。

因為一直都沒注意前方，撞到了人...信長手中的書掉落，然而他的眼睛注意到了眼前的人 ─ 齋藤歸蝶！伸出了手，拉住了歸蝶的手，便往自己方下拉去...還是跌倒了。信長輕嘆了一口氣...看著懷裡的歸蝶，只是瞪大眼睛看著他，看來應該沒事。

「你、你的書髒掉了。」

「沒關係，你沒事吧？」

歸蝶站了起來，向信長伸出了手...兩人終於站定，這才是正常的模式。信長看了看歸蝶身上現代裝扮，長裙搭配著和身的上衣，黑色長髮在風中飄逸著，臉上似乎有些淡妝，然而看起來卻非常的端莊賢淑...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呃...不是。」信長撇過了臉，才發覺自己被歸蝶深深吸引住了

「你的書，還好沒有很髒。」歸蝶將書遞給信長「你要回去了吧？」

「嗯。」

信長收起了書，總覺得很想念、很想念歸蝶，然而見到面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知道以前日子，是不是也和現在一樣？歸蝶似乎讓信長完全無法招架...。那種著迷的程度，到有些眷戀的感覺...歸蝶微笑了，讓他感覺心情很好。

「你要回去了嗎？」

「嗯，我也在這附近工作。」

「我送你...回去，好嗎？」

歸蝶點了點頭，兩人便一同向前走著...一路上有些沉默，然而信長的確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說想要了解歸蝶，似乎有點失禮；如果說想要和歸蝶聊天，然而也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那個...。」

兩人似乎很有默契的同時發出聲音，兩人又同時笑了出來...彷彿剛開始談戀愛般，歸蝶還記得那段記憶，然而信長應該不記得了吧？她仰起頭，看見了他白皙臉上一陣紅潤，抓了抓頭似乎有些不知手挫。織田信長在世間是非常厲害的大人，這般不知道該怎辦的無奈神情，卻只有歸蝶見過。

＊＊＊

夏天午後微風吹來，有些煩悶的氣息...歸蝶敏銳的肌膚，已經感受到過不久就要來一場大雨。歸蝶微笑著，要信長做好奔跑的準備，她伸出了手，拉住了信長便往神社方向跑去...天空飄下的第一滴雨，低落在信長的手臂上。

天氣的變化太快，雖然很接近神社的位置，卻也讓信長與歸蝶的衣服幾乎全濕透了...站在屋簷邊，歸蝶望著天空的雨水，太多回憶湧進了她的腦海，總覺得有些難過到想哭。

「你會冷嗎？」

「...不會。」

雖然歸蝶說不會，信長還是將歸蝶拉入了懷裡。用身上的外套外側，覆蓋了歸蝶的手臂邊...而她將手輕放在他的胸膛上，心跳還是如以前一樣的沉穩好聽。

「可以...跟我說說以前的事情嗎？」

「嗯？」

歸蝶仰起了頭，才發覺信長的臉龐十分貼近著...都已經遺忘了彼此的距離了。歸蝶感受到信長呼吸，雖然對狐仙而言...心臟跳動的速率是正常而平穩，然而信長卻不是如此，劇烈的跳動著外...手指可以從濕透了襯衫感受到男人身體的體溫。

「你想知道什麼？」

「...什麼都想知道。」

女人的唇就在距離五公分的地方，就像引誘著他在近一步...信長伸出了手，輕撫著黑色秀髮。似乎可以明白什麼...有一個人可以讓你強烈感受到不同與平常、一見面後就朝思暮想著...這女人，一定是他命中注定的女人。

「...三郎。」

「別說話了。」

信長的頭垂下，將唇貼上了歸蝶的唇瓣...柔軟、眷戀的感覺襲上了他的心頭。忍不住擁抱了眼前的女人...自第一次見面開始，就有這種想要把她緊緊攬入自己懷裡的感覺...在噩夢裡呼喚著他的名字、為他而哭泣的眼淚似乎深深印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舌間交纏著，甜膩的感覺濃烈到讓信長無法離開。

雨持續下著，天空卻漸漸明朗許多...微風再度吹起，而這次的感覺溫度宜人。歸蝶輕推了信長的胸膛，接近夜晚的時刻...讓信長在外頭不好，尤其森林裡散發的一股邪惡力量，這是連歸蝶都沒有把握可以對抗的。

「你該回去了，三郎。」

當歸蝶想走離信長身邊，卻被信長牢牢抱在懷裡...紫色眼眸裡只有她的身影。幾百年的思念...才求得在度見上一面？又怎能輕易的將手放開...

《再世仙狐‧文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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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的距離 I am missing you(下)

「我...」信長紫色眼眸有些哀傷「我不想再失去妳了。」

「...三郎...」

到底是什麼支撐著她這麼多年熬了過來？就是對信長的毫不遲疑的等待與深深的愛戀...歸蝶用手被掩蓋了唇，幾百年來的苦澀以及委屈，在緩慢的狐仙身體的心臟爆發著...碩大的眼淚忍不住潰堤了，她低下了頭，本來想用最堅強的模樣面對心愛的人，卻在他的面前崩潰了起來...

信長伸出雙臂，將歸蝶再度抱入了懷裡...這種熟悉的溫度和芬芳，眷戀與愛意，失憶後的幾百年後依舊如此。揉著女人的頭髮，任由她淚水潰堤，浸濕了他的衣服...這是信長唯一能做的最低度補償。

雨停了，接下來的天空將無比的美麗清澈...信長淡淡微笑了，他的心也如此的明朗。

＊＊＊

桃紅色的頭髮在風中飄逸，雙瞳異色的一紫一金，不懷好意的注視眼前緊緊相擁的戀人。他將手輕放唇邊，雖然看起來似乎很甜蜜...但他的感覺就是發自胃裡攪動得噁心。

「欸，你們打算抱到什麼時候？」

「朱天？！」

信長嘆了一口氣，基本上自上次交手後，朱天就不曾出現他的生活裡。不是已經看清源博雅不可能回復身體了嗎？然而朱天嘴角詭異的笑容，似乎是對著齋藤歸蝶微笑著...看來幾百年前的事情，沒有隨著源博雅肉體消失而告一段落。

「齋藤說的是真的，而且我確信這方法行得通。」

朱天攤開手掌，一個光體在空氣中漂盪著...朱天哀傷的眼神看著球體，這是源博雅的記憶，更正確的來說，這是源博雅的靈魂...好不容易從時空之夜找回的東西，屬於我的東西！沒有人可以奪走他！連神明大人也是！

「結束了。」歸蝶將手交疊握在胸前「不管是博雅的身體、還是我的能力...。」

「住嘴！」朱天半瞇著眼睛「你以為...你和信長的相遇只是單純的相遇嗎？」

信長已經感受到朱天所散發的危險氣息了...不需要跟他說太多，信長拿起口袋裡的符咒，直接開戰吧？低聲念著九字訣後，朝著朱天丟了過去...符咒幻化成火焰，直衝向朱天。然而朱天閃過了，還狂妄的笑了出來...的確這種低程度的符咒，想攻擊到他的一根毛髮？

符咒掉落在地上後，立刻由兩方包抄了朱天的位置，形成了五芒咒陣...信長快速結了手印，紫色眼眸冷漠的看著燃燒中的朱天位置。

其實信長有些怨恨朱天...第一眼看見朱天時，他以果心居士自稱。然而卻想要控制他、光秀和久秀的心智...要不是信長即時發現，歸蝶端來了茶水放入解咒符水。為了源博雅，在這世間大鬧著似乎也無所謂...朱天這傢伙，真的太自私了。

「沒用的。」朱天一邊金色眼眸閃爍光澤「我可是跟火同一屬性的呢。」

擅長破壞、不信任、所有世間上的壞事，朱天望著外頭的信長...真是礙事的傢伙，又不能馬上殺了這男人，因為齋藤的能力，需要倚靠著信長引發呢。

「我沒時間了，不要浪費力氣。」

「那我就直接...讓你消失。」

信長將攤開的手握緊，火焰瞬間向內燒起...一陣黑煙後，風吹起，然而朱天已經不再原位了。信長皺了眉頭，消失了？因為是神的等級，所以一般符咒無法對付嗎？然而這火焰之陣已經很靠近高階術咒了。

《再世仙狐‧文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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