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閣

第十一章

早晨的陽光灑落進房間裡，永光側著身體看著懷裡的家光，雖然貴為將軍但身體十分曼妙。尤其昨晚家光難得流露出脆弱，也說了許多事情，讓他覺得更接近這女人一些。他輕輕揉著女人的腰，吻輕輕落在她的臉上，捨不得起身。

家光緩緩睜開雙眼...望了充滿愛憐紫色眼神的永光，她心裡總有些說不上來的懊惱。昨天說了太多話，是否使得她將軍威嚴減少太多？

「永光，你餓了嗎？」

「旅店不是都會準備食物?」

「難得你出了大奧，想必有些地方，你會想去走走吧。」

永光微笑，家光很體貼，想到大奧裡的處境。但是那個大奧，沒有家光的話，什麼都不是。

雖然永光心甘情願的幫家光，管理大奧的男人，但其實真正目的，是不想讓任何任靠近家光。沒有他的允許，這女人的點點滴滴，怎麼可以讓其他男人觸及、高攀？

「那我出門一下，很快回來。」

家光因為腳扭傷，無法正常行走，於是永光先替家光換好衣服。在大奧，除了稻葉以外，還沒有人可幫家光換上衣服...永光也是例外，家光的第一次更衣，就是由他安排。

永光望著銅鏡中的家光，看了無數次的胴體，到現在還是讓他十分渴望而且極度想佔有。

「家光瘦了很多。」永光低聲說著「但身體還是很美呢。」

「下次要你閉眼。」家光噘起嘴「色狼。」

永光將家光扶到窗邊後才離去，家光沒有特別注意到永光的心意，因為她心繫著這片城下街的風景...江戶城還是這麼有朝氣，真是太好了。這麼熱愛江戶的她，雖然她逃離那個位置，其實是因為有更重要的任務。

家光仰起頭，在窗台邊早已經有人在等待著她。橘色的秀髮在丰中飄溢著，溫暖的感覺彷彿陽光般照耀。

年輕的他為什麼會來到大奧呢？家光其實也不是很清楚。火影有雙藍色的眼眸，跟麻兔的武功有些相似，但這些都不是家光所在意的...

「主公。」

「火影，進來吧。」

「給您。」火影拿出了一封信「春日局大人給你的。」

家光明白春日局是出自於感激之情，才替她管理大奧那些家臣還有繁雜的事務。她重用他的才能，春日局也不逾矩的幫他處理的很好，但也覺得這個男人難以駕馭...至少在她的眼裡，春日局還不曾背叛她。雖然那張嘴有夠壞的，那種情感屬於依賴。

火影盯著家光，臉上漾起了扉紅。家光在某種女性直覺上，還是非常精準的，她托下巴看著火影。

水色的眼睛，還有笑起來燦爛的模樣...這男人真是藍顏禍水。家光嘴角上揚了，看來這位『弟弟』需要一點震撼教育。

「有心事呀？火影弟弟。」家光微笑「需要我幫忙嗎？」

「不是，我才不是弟弟。」

火影答得非常快，還帶著一些生氣語氣...他知道心裡喜歡家光將軍，說是崇拜也罷，這是什麼奇妙的情感呢？

他只知道，喜歡為她做任何事情。要不是春日局要他保護影武者，不然他比較想待在家光的身邊。當個影子也好，火影才不介意這種身分上的事情。

「對了，謝謝你的圍巾。」

「不客氣。」

「讓我親自為你圍上吧。」

家光將枕頭下的圍巾拿了出來，火影白皙的臉立刻紅潤起來。家光忍著笑意，也許太容易看穿的人，讓她覺得單純得可愛...於是溫柔的將圍巾圍上火影的脖子，看著火影一臉幸福模樣，就覺得火影可愛。

「我要寫封信回給春日局。」

「是，讓我來幫您吧。」

火影將她公主抱抱起，不過這讓他有些驚訝...家光比想像中的輕？他常常幻想著家光的一切，當然能夠接近家光可讓他興奮不少。

將她溫柔的放在書寫桌旁，然後禮貌的退到了一旁，然後笨拙的幫忙磨墨。家光拿起筆來，振筆疾書寫下一些意見...果然有些事情，是春日局處裡不來的。

「主公這樣，真是讓人心疼。」

「嗯...？」

火影將手輕放在家光你傷的腳踝上，家光筆頓轉過身去，恰好火影抬起頭，他們眼神相視。家光已經很習慣男人對她的阿諛奉承、甜言蜜語...非常真誠，真討人喜歡。

家光捏了捏火影的臉，就像看待弟弟般，淡淡打趣著...你喜歡年紀比你大的女人喔之類的話語？

家光其實十分了解忍者這職業，是從『吶傢伙』的口中得知...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微笑起來。囉囉嗦嗦的麻兔，是個討人厭的傢伙...然而只有他可以給家光，全心的安全感。

火影將額頭輕靠在家光的額頭前，他的氣息如此的吹拂在她的臉上，握住了家光的雙手，眼神裡流露著一種哀傷...家光望見了他湛藍的眼眸，就像一池清水，有著淡淡的漣漪。

「您就不會想...」火影緩慢說著「讓人好好保護著？」

「...火影，別亂說。」

「我願真誠的待你。」

家光伸出了手，擋住了火影與她嘴唇細微的距離。她信火影一定會真誠的待她，然而是出自於...同情？火影吻了她的手指，熱氣留在皮膚上如同灼熱的火。

這一輩子，她戰場殺敵無數，什麼場面沒見過，卻對情場一無所知。火影的手輕撫過她的耳邊，一串美麗的髮飾便留在她的髮上...然而男人的手指卻有意的輕觸碰了她的耳，沿著耳緣到了耳珠，輕撥動垂飾。

「我好妒忌...麻兔。」火影淡笑「請原諒我。」

對於家光來說，大奧多一個男人、少一個男人都無所謂，重要的是...這人對她忠貞就夠了。男人太多，她也無暇照顧，但又不是如此，因那些男人都是有『目的』。

火影終於退出了危險距離，露出如陽光般的微笑...他知道家光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然而骨子裡的她，卻是只是個女人。

家光輕將手握拳，這些男人沒一個是溫順的...原本想好好教育一下火影，返到是讓她陷入危險的困境。

家光急忙的將信折了兩折。身為將軍的尊嚴什麼的，她已經完全管不著了...然後將信塞進了火影的手上，用鎮定的聲音告訴火影，請火速將此信交給春日局。

「麻煩你了。」

「沒問題。」

火影離開前，他在窗邊看著家光有些困窘的模樣...忍不住將影武者做為比較。家光之所以為家光，果然是因為家光特別太多了...不管是氣質、態度還有細微的一切。 

可惜他身為忍者、更多的遺憾是...他身為忍者，什麼事情都要以大局為重。

＊＊＊

永光早就在旅館前，看見火影站在窗邊模樣。他才不怕這些男人用什麼眼光看待家光，永光在意的是家光。

他輕輕拍了自己的臉頰，重新展現以前無懈可擊的微笑。永光其實沒買了什麼，只是帶了一大束桔梗花，就算家光不會記得花的樣貌，只知道這些叫做花。永光知道這花非常適合他跟家光，桔梗花語是絕望的愛...。

「家光，我回來的。」

「歡迎回來。」

永光馬上發現了家光耳上的髮飾，原來火影也加入這場戰爭嗎？永光走向家光，將一大束的桔梗花放在桌上。

家光的眼神，立刻被這紫藍色的花所引...她的手輕輕觸碰的花瓣，家光想起了永光對花十分在行，也喜歡為她帶來不一樣的花。永光曾帶著一大束鮮豔如血的花給她，叫做薔葳。然而這又是什麼花呢？

「永光，這是什麼花呢？」家光抬起頭「花語又是什麼呢...？」

永光的雙手握住了家光的兩手手腕，便霸道的奪去了她的唇...她將身體向後挪動，卻讓永光更靠近她的身軀。好濃的醋意？

家光可以感受永光的情感，他的愛與恨總是十分鮮明。永光將手環抱住家光的身軀，他的臉貼著她的臉頰邊...聽見他細微的嘆息聲。

「桔梗花...花語是永恆的愛。」

「永恆的愛？」家光才想起髮飾「吶個...我可以解釋。」

「沒關係。」永光的雙臂束縛得更緊了「...沒關係。」

雖然不是每句解釋都可以換得沒關係。永光終於放開了家光，看著女人眼神注視他的模樣，他便感覺心滿意足...。

永光將手指輕談了家光的額頭，家光立刻露出調皮痛苦的神情...果然還是調皮的樣子，最適合家光。

「準備跟我回大奧了嗎？」永光將花放入花瓶「畢竟...事情都差不多了吧？」

「還‧沒‧有。」

家光從後環抱住永光的肩膀，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事情不會如此順利...當然如果能在外面多一點時間也好，在江戶城悶得要死。

「既然如此，就跟我在城外生個寶寶吧。」永光親吻了家光的手臂「反正沒有人知道的。」

「欸...沒有人知道？」

「就當您答應了...反正在大奧，我可是您的寵妃呢。」

「這只是假裝而已。」家光收回手「我們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然而永光轉過身，便將家光橫抱起。這下可糟了，她可是腳受無法可逃呢...永光一如往常的微笑，將她抱到床邊。他的手輕撫著她的臉頰，吻落下了她的頸邊...。

就算家光的身體，他熟悉每一個角落，卻沒辦法占有她...這讓永光的心總是空虛著，裝滿著忌妒。他將家光壓在身下，看著她一步步屬於自己，他便感覺身體血脈噴張起來。

「永光！不可以！」

「不可以什麼？」

「...」家光脹紅了臉「停下來。」

「不可以停下來？」永光一抹壞笑「如您所願。」

永光不等家光反應，奪去了她的吻，家光掙扎脫開了永光的唇，然而她不由得喘息，癱軟的身軀，似有春藥殘存在身體般的慾望，羞辱將臉側過一旁。

永光的舌間輕舔著她的胸膛，隔著襯衣握著她的雪乳，手指輕撥著乳尖...他扯開了家光下衣襬，順著小腹下方，茂密的短毛，他跪在她雙腿之間，撫摸著她柔順的大腿肌膚。家光緊閉著雙眼，不知道永光接下來...會如何待她？

「不要害怕...」永光溫柔說著「請睜開眼看看我吧。」

永光扯開了衣帶，將握住家光的手，將她的手輕放在他結實的胸膛之上。就算他的慾望同火一般的燃燒著，他一點都不想讓家光感到難堪或受傷。

他希望家光是...出自於自願的接納他。然而當家光睜開眼，眼眶漾著水光的模樣，就讓他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於是永光將臉輕貼在家光胸膛上，感受著肌膚直接貼著肌膚的親暱就好。

「永光...對不起。」

「沒關係。」

『還是沒辦法走進你的心裡嗎...？』

《文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