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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抉擇
李奧納多簡直殺紅了眼，他不懂，家族的人不都逼著要他有下一代。為何對象不能是梅爾森？就只因為女巫和吸血鬼的孩子，並非純正血統嗎？
李奧納多手起手落就解決一個，但數量之多，還是讓他擔心，會不會有落網之魚進入宅邸。
「不用擔心，他們不可能突破我的宅邸。」伯爵丟出落雷一次可大範圍攻擊「不過你家族倒也太過認真，怎能對我發動攻擊呢？」
「他們的目標不是你，而是梅爾森。」
李奧納多不禁想起之前的種種，獠牙便伴隨憤怒而出現。都幾百年了，還不願放過他們。不過今日大量低等吸血鬼打起來不痛不癢，李奧納多總覺得沒有這麼簡單。
伯爵雖然表面上沒多說什麼，但總覺得輸給李奧納多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唯一擔心的是梅爾森，是否會因此斷絕往來，實在讓他心驚膽跳。
「針對梅爾森，就是針對我。」
「摯友，我很高興你還當我是朋友。」李奧納多伸出手，示意停止攻擊「但梅爾森是我的，你最好認清楚這一點。」
伯爵停下手，並且苦笑出來。霧氣漸漸濃厚，並且低等吸血鬼也同時消失在霧氣中。如果說這是戰爭...伯爵警戒的慢走，接下來應該會有什麼意外吧？
「李奧納多！」
「梅爾森？」李奧納多疑惑的回應了聲音。
「伯爵！」
「這怎麼可能？」伯爵絕對認得出梅爾森的聲音。
兩人往霧氣中行走，突然看到眼前梅爾森口含鮮血，跪坐在路上，身上滿是傷痕...李奧納多立刻飛奔向前，並且脫下斗篷披在梅爾森的身上。
「你怎麼在這裡？」
「因為我擔心你們...」梅爾森又吐了一口血「但是我遭受襲擊。」
「我不是跟你說，不要出宅邸嗎？」伯爵也跪坐在兩人身邊「你的傷勢如何？」
「我知道家族是針對我...唯有我出面，才能解決這樣的局面。」梅爾森深深吸一口氣「所以我抱著必死的決心。」
「別說話了，我帶你回去。」
「不行，我現在就要說清楚。」
梅爾森的手握住了伯爵的手，露出淡淡微笑。伯爵心裡一震，這樣的舉動讓他太過意外...
「其實這幾年來，伯爵待我很好。」梅爾森緩緩說著「我知道我很愛李奧納多，但我不得不回應伯爵這份心意。」
伯爵的臉上掛著一抹優雅的微笑，他仔細的看著梅爾森的眼睛，然後又望著李奧納多有些疑惑的神情。雖然真的很像啊...但總是有些不同。伯爵期待李奧納多接下來會有什麼反應，當然他心裡有底了。
「請你殺了我或者伯爵。」梅爾森的眼淚緩緩從眼眶滑落「我想這對你會比較好一些。」
梅爾森從口袋裡拿出了匕首，並且說明：這是浸過聖水的聖物，能夠殺死女巫或者純種吸血鬼，並且解決這多年來的家族紛爭，這是她最後的心願。
「我想你不要遲疑了...就殺了我吧。因為我曾對伯爵動了心，我沒有資格擁有你的愛...」
「殺了我，李奧納多。」伯爵注視著李奧納多琥珀色的雙眸「是我逾越了本分，我不該拆散你們。」
李奧納多拿起了匕首，他先是看了看梅爾森，後看向伯爵...這大概是他一生中最難抉擇的一刻。如果硬要選擇其中之一，他都會伴隨著遺憾直到永遠。
「摯友，對不起。」李奧納多深吸一口氣「我愛我的妻子，梅爾森。並且我會守護她一輩子...」
李奧納多拿起匕首，朝向梅爾森的胸前刺了下去。梅爾森的神情漸漸扭曲，之後完全變得跟原本的臉不一樣，身軀漸漸消失在空氣當中。
這果然是真品，李奧納多撕下斗篷的一塊布，小心翼翼的將其包起。看來家族已經視伯爵為除掉對象之一？李奧納多收起武器，總覺得未來可能有用。
「真可惜了，這純種吸血鬼。幾乎毫無破綻。」
伯爵喃喃說著...可以見得李奧納多的家族並非等閒之輩，連聖物都能取得，似乎跟神職人員也有超乎想像的交集。果然存種吸血鬼能夠存活下來，除了生命夠強韌以外，也有些人的腦筋已經動到了權力之上。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他不是梅爾森？」
「...這...我不能告訴你。」伯爵微笑「但你若是認不出來，倒是讓我非常意外。」
這絕對不能說，伯爵站起身體，拍了拍西裝上的灰塵...對於他來說，有人能夠讓你記得幾百年，並且每日如一日的深愛，大概能夠練就一眼看出的本事吧？
***
這一天在宅邸，梅爾森被受邀參加宅邸的聚餐。伯爵一如往常替他準備了一套深紅禮服，平口衣領加上蕾絲和鑽石點綴，柔滑的素色長裙，和梅爾森低調的個性相襯。
只是梅爾森仍坐在窗邊，盧米斯柔順的躺在她的懷裡，和平日裡獨來獨往的個性完全不同。李奧納多拿著畫筆，他只剩最後幾筆便能完成畫像...這次他不再用影藏的方式，他按照梅爾森的樣子，畫出了一幅非常寫實的作品。
「李奧納多先生。」門後傳來了賽巴斯汀的聲音「晚宴開始了，請您跟夫人可以進場了。」
「好喔，謝謝你告知。」
李奧納多在畫像多添幾筆深紅，讓畫像有著沉穩的感覺。便放下畫筆，走向窗邊的梅爾森，他用手勾起女人的臉緣，並且深吻了她的唇...濃烈的讓李奧納多想脫下梅爾森的禮服，好好的仔細端摩。
「欸，別這樣...我好不容易才穿好這一身禮服，可別弄亂了。」
「要不我們來研究...不會弄亂禮服的方式？」
「李奧納多！你這個壞蛋！」
李奧納多將女人的身體轉向窗邊，將長裙緩緩拉上...長高跟鞋、小腿、大腿直到腰際。『是黑色蕾絲絲綢內衣啊...』李奧納多親吻了女人的臀部，並且用手指輕柔的私密之間。然而絲綢早已有些浸濕，在李奧納多的觸碰之下，梅爾森已經有些喘息。
「...唔，我們回來不及的。」
「我才不在意這種事情。」李奧納多低啞的在每梅爾森耳邊說著「你不也討厭參加這種宴會嗎？」
「...這麼說也是。」
「不過接下來，你小聲一點...不然全部人都聽得到呢。」
梅爾森還未能理解李奧納多的話，男人的灼熱已抵在幽口，並且因濕潤而挺進無礙。梅爾森咬了唇才不至於發出聲音...沒想到李奧納多對她的愛還是如此濃烈，甚至讓她有些招架不住。他扶住梅爾斯的臀部，在每一次挺進便更加深入...
「李奧納多...唔...慢點。」梅爾森開始覺得腿有些軟「你這個壞蛋，是不是計畫著什麼？...啊嗯...」
「...才沒有。」
李奧納多最後緊緊抱住了梅爾森的腰部，發洩後大口喘息著...他沒能告訴梅爾森，他想要一個孩子，當初他們沒能保住的孩子，這次他很想要讓梅爾森當媽媽。但這也代表，他必須多付出一些『精力』。但這又有什麼困難呢？因為梅爾森一直都是他的最愛...愛到這世界最好沒人知道她的存在。
梅爾森坐在李奧納多的懷裡，他親吻了她的額頭，然後雙臂便環抱住女人。
「我希望你答應我，不要和伯爵往來。」
「...你是吃醋嗎？」
「才沒有。」李奧納多撒嬌的將頭靠著梅爾森「我這是保護妻子。」
「身為李奧納多的妻子，我才沒時間看其他男人呢。」
「這話怎說？」
「因為處理你的事情，我就忙不過來了點。」梅爾森用手指推了李奧納多的額頭。
「真是平凡的人生。」
這也是梅爾森的心願，低調地過著平凡的生活。什麼家族聲望？李奧納多才不想要吶些東西。
***
伯爵默默的喝了一口紅酒，他覺得李奧納多也許不會出現吧？但他很想看一看梅爾森穿著他挑選的禮服。
「奇怪了，李奧納多向來都蠻準時的。」亞瑟望著餐盤美食「我可是餓了。」
「先開動吧。」伯爵默默舉了杯「接下來宅邸將會有些熱鬧。」
「熱鬧？」太宰哼笑著「話中有話呢。」
「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定居在這裡吧。」威廉淡淡說著，就像事不關己。
「據說他們會長時間出門，未來偶爾回來。」
「這樣也不錯。」
滿餐桌上的美食，其實伯爵沒有胃口。但想起梅爾森自今已跟深愛的人在一起，心情就非常複雜。
「各位，不好意思。」
李奧納多拉著梅爾森走入了餐廳，大多的人都人不住多看一眼...的確梅爾森跟映像中的梅差別很大。
「太好了，湯還沒涼呢！」亞瑟淡淡微笑「真是太恩愛了吧。」
「祝福你，往後一路順利。」伯爵舉起酒杯。
「謝謝你，你的好意，我們一輩子都會放在心上。」
梅爾森露出笑容，讓伯爵又覺得心痛了起來。他準備了一匹馬要送給梅爾森，希望她跟李奧納多能夠相愛相隨。
李奧納多在桌下，緩緩伸出手握住了梅爾森的手。這一輩子，他們不會在分離了...。
《全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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